One_Day一天

【二十八】

 

他们于下午三点回到了贝克街。

说实话，除了泰晤士河以外，Tony连自己走过了哪里都记不住。总之他一路上就张着自己那张嘴，巴拉巴拉的，就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在不断试图挑战前军医的底线。

按照Tony的想法来说，就是“马上要走了嘛，不做点之前不敢做的不是太可惜了？”，于是他就叨叨了一路。

好在面对这种情况前军医已经有了十来年的丰富经验，面不改色的把对方所有的句子全部挡在了耳朵外面，就斜着眼睛笑看着Tony，反倒把亿万富翁气得不轻。

事实证明，即使长得一样，Tony Stark舌头上的功夫着实不如毒舌在一百年后仍旧出名的Sherlock Holmes厉害。

而这一点在21世纪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复联众人绝对可以证明。

“Holmes先生，”他们在进门的时候被Mrs.Hudson喊住了，房东太太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封信件走上了楼，“雷斯垂德探长在中午过来找过您，但您出去了。他走的时候写了这封信，拜托我转交给您。”

Mrs.Hudson说着，来到他们面前，把手上的信递了出去。

“......噢，谢谢。”Tony朝她笑笑，但完全没有打算伸手接过来的意思。房东太太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几秒，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Mr.Holmes？”Mrs.Hudson局促地站在原地。

“麻烦你了Mrs.Hudson。”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Watson及时解了围，他上前一步，把房东太太手上的信件拿了过来，“Holmes今天心情有点糟。你知道的，案子。”

房东太太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她点点头，“那祝你们顺利，先生们。”

“谢谢。”Watson笑着回道，目送对方下了楼。

“看来你的问题不是只有一星半点，是吧？”关上房门，Watson看了眼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Tony，去壁炉边拿信纸刀，“不喜欢接别人手里的东西？”

Tony无声地吐出口气，嘴上还讽刺道：“观察力惊人，医生。”

Watson挑起一边眉，边用小刀把信封划开边说：“可我记得你明明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为什么？”

Tony耸耸肩，“习惯，不喜欢接外人的东西。”

“那看来我跟你很熟？”Watson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把信打开，扫了一眼。

“案子的事？”

“噢，不。”Watson看上去在憋笑，他把信纸折起来放在口袋里，“就一点小事，等Holmes回来再解决。”

Tony故意咳嗽了两声，“现在可还是Tony Stark站在这儿呢！”

医生笑着学Tony的样子耸耸肩，把大衣脱下来挂好。Tony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真可惜，医生。”Tony大喇喇地坐在了沙发上，“这是咱们在一块儿的最后一个小时了，而我却什么都拿不走。”

Watson撇了他一眼，去厨房泡茶，“这听起来像我们要分手，而你想分家产。”

“我才不稀罕你和Holmes的.....”Tony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嘿！你是在和我调情吗？”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军医简短地回答。

“你气不到我了，留着这个去折磨Holmes吧。”Tony摆摆手，随后感叹了一句：“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医生。”接着他停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啊”了一声，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荡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记得在......”Tony抬起头，刚好看到头顶的吊灯灯罩。

“噢...”亿万富翁说道，然后他站起来，踩着中间的桌子爬了上去，垫着脚勉强往灯罩里面看去，然后他又说：“噢。”

“你什么毛病？”正在煮茶的Watson走出来，仰头看着他。

“畏低症，医生。你能治好我吗？”Tony朝他挤挤眼。

“下来。”Watson抹了把脸，亿万富翁从桌子上跳下来。“嘿，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前军医又走回厨房把火关掉，Tony跟他在后面，“准确来说是送给你和Holmes的，就在刚才那个灯罩上面。但你得等到他回来，当着他的面拿下来才行。”

Watson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把东西放进去的？”

“Well，准确来说不是我放进去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Tony得意地抬了下眉毛，“啊，这绝对是个很棒的礼物！......对了，你千万别爬上去拿，你得拿根杆子或者什么的把它捅下来，然后叫Holmes在下面接着。”

“听上去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绝对能让你和Holmes看到的瞬间脸上露出对彼此最真实的表情！”

Watson皱起眉，“为什么听起来有些恶心？”

“心理作用。相信我。”Tony朝Watson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然后转身走向Holmes的房间，“我得写封信留给侦探先生。”他大声地说，在进房间关上门前探出半个脑袋看向一脸疑惑的Watson，咧嘴说：“别偷看啊，医生。”

回应他的是Watson的白眼。

.............

.............

“Friday，请问这里有信封吗？”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的的Holmes盖上笔盖，抬头问道。

“抱歉，先生。大厦里并没有信纸。需要我现在帮您订购吗？”Friday回道。

“不用了，”Holmes打开了桌子下面第一层抽屉，把纸叠好放进去，“等Stark先生回来，请他打开第一个抽屉好吗？”边说着，又把早上的那只录音笔拿出来压在那张纸上。

“好的，我会告知BOSS的。”

“谢谢你，好姑娘。”

说着，Holmes站起来，他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肩膀，略带嫌弃地说道：“等Stark先生回来，请务必督促他按时运动，免得把我这几天好不容易练下去的肚子反弹回来。”

“关于这个，我觉得您录一段音下来亲自告知BOSS会更有效。”Friday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我建议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Holmes笑起来，“坏女孩。但我采取你的建议。”

于是他在Friday的友好建议下，录了一段音留给Tony。

看了看时间，Holmes在确认自己把留下的东西都放好后，才走出工作间搭乘电梯去起居室。

复仇者们一直都呆在起居室里等他，他们在半个小时前就回来了，而再过一会儿就该到和Loki约定的时间了。

Holmes走出电梯，他挑眉看向那些一个个都盯着他的复仇者，朝他们走过去，“别这么盯着我，这会让我舍不得走的。”他刻意说道，还露出了一个恶劣至极的笑容。

“噢——”这是Clint发出的声音，他现在是条件反射地对Holmes的笑容有阴影。

【拜托你赶紧回去！！】

这几乎是所有人内心的咆哮。

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的Holmes耸耸肩，“这由不得我，”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毕竟你们得等到约定的时间。而在此之前，我们可以聊聊天？”

“不不，我退出！”Scott赶紧摆摆手后退一步，侦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

这时，电梯那边传来“叮”的一声，只见抱着一堆有半个人高的盒子的Thor和Loki一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雷神脸上还挂着灿烂到不忍直视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Clint像被踩到了尾巴那样毛都要炸了起来，Natasha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些。

“他昨晚根本没走。”黑寡妇冷淡地说，然后在Clint那惊恐不已游走在雷神和邪神之间的目光下，露出一抹可怖的微笑：“在Thor的房间。”

Clint大叫一声捂住耳朵：“别告诉我！”

“什么？所以这栋大厦里有两个神搞在了一起？”Scott呲着牙把脸扭开了，Sam在一旁摇摇头，感叹了一句：“上帝啊。”

已经走到众人面前的Loki在听完那几句感言后眯了眯眼，但好在邪神今天心情不错，只是冲他们咧嘴笑笑，并未有其他举动，可还是让这三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在角落的Bruce抬头看了眼Thor手上的那些盒子，“那是什么？”他疑惑地问。

“此乃Loki叫我购来的甜甜圈。”被埋在盒子后面的Thor回道。Loki抬起下巴，伸脚踢了踢自己哥哥的腿，“把这些放到Stark的工作间去。”

“噢，好的，好的。”雷神嘴咧得更大了，乐呵呵地又转身走回了电梯那边，Bruce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是你...买给Tony的？”一直一言不发的队长不确定地问道，随即他皱了皱眉，用不赞同的语气说：“他不能吃那么多......”

“我愿意买什么、买多少给谁是我的自由，亲爱的队长。”Loki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言论，“更何况Stark早在几十年前就成年了，他要吃些什么还不能由他自己决定吗？”

Steve被对方的话哽了一下，他刚打算张嘴说些什么，就被靠在沙发上的侦探打断了：“想让他吃什么就自己去做给他，Rogers先生。”Holmes朝Steve抬了下眉毛，随即把目光转向邪神：“至于我和Stark先生，你打算再过多久才肯让我们回到自己的身体去？”

Loki瞟了眼挂在他对面墙上的时钟（Stark家竟然会挂时钟，令人惊讶），他微微挑起眉，看向Holmes：“离四点还差一会儿，我们要‘准时’嘛。”他慢悠悠地说，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不满：“你什么时候和美国队长站到一边去了？”

“显而易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侦探笑眯眯地回复他。

邪神有些不快地眯起了双眼，但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一惯的微笑：“你，跟我去工作间。其他人不准跟来。”

Holmes站起来，Steve上前一步用手挡住他：“我们怎么相信你？”他严肃地盯着Loki。邪神不在意地歪歪头，“我也没要你们相信。更何况现在是你们在求我帮忙。”

Natasha走过去拍拍Steve的肩，“没关系的。还有Friday盯着他。”她知道Steve现在对于Tony的事都会有一些神经过敏，所以她尽量用安抚地语气说：“放松，好吗？”

Steve在沉默了几秒后才勉强点点头，把手放下。

刚才被拦住的Holmes倒也不介意，他反倒朝对方伸出手去，“再见，Rogers先生。”Steve握住他的手，“再见，Holmes先生。”

两人松开对方，Holmes回头看了眼其他人：“希望你们早日解决问题，各位。”语罢，他又冲着角落里的Bruce点点头，看到博士回给他一个友好的微笑后才跟着Loki离去。

看着被电梯门隔绝的Holmes的身影，所有人在不约而同地松出口气时又不得不绷紧了身体。

..............

“你去外面站好，不准进来。”邪神表情冷淡地把自己的哥哥从工作间赶了出去，一旁的Holmes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几秒后，他恍然大悟地说：“噢，你们不是亲兄弟，对吗？”

Loki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不说话，这等同于证实了Holmes的猜想。“好吧，”他主动岔开话题，“现在要怎么做？”

Loki环顾了一下四周，“你找个地方躺着，或者坐着，随你舒服。但我得先去Stark那边一趟。”

Holmes朝他打了个“好”的手势。

...................

已经把茶喝了一半的Watson在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写了什么？”

“别老对别人的隐私那么好奇，John。”Tony伸了个懒腰慢慢走了出来，“几点了？”

半分钟前才看过时间的Watson回道：“还有一分钟四点。”

Tony哼了一声，然后就被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长发男人吓了一大跳：“操你的大角鹿！你就不能正常点出现吗！！”

Loki做了一个不屑地表情，“你还要不要回去了？”他威胁道，Tony不说话了，就站在原地使劲瞪着他。

本是坐着的Watson在看到Loki的瞬间就站了起来，他仔细打量这这个上次见面还不到两分钟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Tony咬着牙，脸上尽量保持着微笑。

“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对于Tony反应很满意的邪神笑着露出了牙齿，“所以我们得找个房间。”

“哇哦，听上去像是你想和我来一炮。”

“闭嘴，否则等会儿有得你受的。”

“噢，好吧，但这不是我的身体，你可得轻点。”

“——Stark！！！”

被调戏的邪神面色不好地瞪向Tony，亿万富翁愉快地闭上了嘴，侧头看向被Loki挡在后面的Watson，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伟大的邪神翻了个白眼，绕过Tony走进了Holmes半开着门的房间，狠狠把门甩上。

“........”

Watson和Tony都沉默地盯了会儿那扇门。

“Well...”最后是Watson先开的口，“再见？”

Tony摆摆手，“我不习惯说这个。”他顿了顿，慢吞吞地说：“我应该会想念你的，医生。”

“我也是。”Watson冲他笑道：“但说真的，别再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Tony大笑出声，“我刚好也这么觉得。”

然后Tony上前几步，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拥抱。松开时Tony拍拍Watson的肩，“嘿，记得我给你的礼物，一定要当着Holmes的面拿下来。”

Watson捶了他一拳，“知道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

Tony笑着耸肩：“有，你刚好是第一个。对了，先告诉你一声。等Holmes回来，他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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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mes是在一阵眩晕中醒来的，他缓慢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于是他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才再次把眼睛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其次是吊灯——他正躺在床上。

Holmes呼出口气，内心感到由衷地放松。

回来了。

他想到。

侦探摸索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穿梭时空造成脑子里那阵迟迟不去的眩晕感而不得不靠在床头再等一会。

于是他的余光就瞥见了放在床头一张写了字的纸。

他拿起来。

 

Holmes先生：

 

     很荣幸能见到你。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我想你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小说人物了。而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告诉Watson医生。

     写这封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过你的记事本了（没错，就是被你在抽屉底下洒满了火药里面写满了Watson医生的那本东西）。而接下来，有一个（对你来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消息：我把内容告知给Watson了。

     好消息：Watson也爱你。

     皆大欢喜，哈？你们俩的柏拉图式恋爱已经让我受够了（不，柏拉图也没你们矜持），你们俩迟早会被烧死的——因为不上床。

     所以拜托你，侦探先生，告诉医生你想要的。

     至少别让我的辛苦白费？

     对了，我假设你在我那边也给我留了些什么？所以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请务必收好。

     你和Watson医生会喜欢的。

 

                                                          Tony Stark

 

把纸折好放进了抽屉里，Holmes站起来走到门边。他把手搭在门把上，闭上眼睛——他甚至能隔着门板听到Watson在外面来回走动的烦乱脚步声。

几秒后，他终于拉开门走了出去。

“......Holmes？”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Watson就停在了原地，他站得笔直地看向房间门口的男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Always nice to see you，Watson。”Holmes笑了。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Watson才有些略显尴尬地转开脸，他清清嗓子，掩饰性地咳嗽一声：“Tony留给你的信？”

“看了。”对方快速地接道，随即突然瞪向他：“Wait，Tony？他甚至才和你认识半个月不到！”

医生歪歪头，“有什么问题吗？”

侦探脱口而出：“你从没叫过我Sherlock！”

Watson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才三岁吗，Holmes？”他笑够了才停下，继续问道：“Tony给你写了什么？他不肯给我看。”

【他当然不敢给你，】Holmes心想：【除非他不想活了。】嘴上却还是说道：“一些零碎的琐事而已。值得一提的是，从他的笔迹上我可以看出他的确如我所想的那般是个十足十的混蛋。”

“不，你才不能从字迹里看出这个。”

Holmes点头，“好吧我不能，但他的确是个混蛋，毋庸置疑。”

“关于这一点，我十分赞同。”

两人再次相视大笑。Holmes趁着这时走近了Watson，在离他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Watson，我想我该告诉你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从1到10？”Watson学着Tony的语气问道。

“10的10倍，我亲爱的Watson。”Holmes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一件可能会让你离开的事。我不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我现在不说，将会后悔终生，甚至死后亦不能安息.....”

Holmes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他在紧张，不断地咽着唾沫，呼吸都加快了不少，并罕见地有些语无伦次。但Watson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在耐心等他慢慢说完。

“Watson，我——”侦探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那双好看的蓝眼睛。他就像个被推到悬崖边上的人，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但他还是说了，仅因为他可是Sherlock Holmes。

他狠狠吸了口气，用他生平最坚定最平稳的语气说：“John，I LOVE YOU。”

...........

I love you

..........

Watson站在原地，他完全地呆住了——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

他睁大眼，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他想起Tony在临走前说的一句话：“等Holmes回来，他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GOD，GOD...”Watson机械地重复着这一个词。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捅破这层窗——这在他眼里几乎是奢望。

他以为这辈子他们就只能在相互欺骗的日子中度过，直至一方死去。

Watson的眼睛有些泛红，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几乎要开始哽咽。他几乎要完全沉浸在这巨大的喜悦之中——直到他看见了Holmes脸上变得越发黯淡的表情。

这个混蛋在想什么？！

Watson把自己的想法狠狠骂了出来，他上前一步，除去了他们间最后一丝距离。他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气力抱住了眼前的人，语气在一瞬间也不自觉地放轻下来，“I LOVE YOU，Sherlock。”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同样坚定有力。

Holmes用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回抱住他。他们就这么拥抱着彼此，时间久到能让他们回忆起过往的一切，久到足够让他们的骨血融为一体。

Watson抽了抽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我们可能会被拉去烧死，Holmes。”他说道，随后就听见一声熟悉到让人耳朵发烫的嗤笑，“烧死Sherlock Holmes？认真的？”侦探不屑地说：“那么苏格兰场的那群蠢蛋这辈子都别想再抓到一个犯人了。更何况，我们的‘大英政府’也不会允许的。而我更不允许有人...”Holmes努力了一下，才把最后的话从嘴里溜出来，“有人伤害你。”

Watson低笑，Holmes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因为笑而在微微震动的胸膛，如此之近。

侦探不好意思地在医生肩上蹭了一下，哼道：“又不叫我Sherlock了？”

Watson这次直接笑了出来，他稍稍推了一下让两人分开，而手依旧还搭在彼此的肩上。

他们注视着彼此，望进对方的眸子都隐隐发亮，满载着谁也道不完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无人能分割。

“Sherlock？”

“I’m always here，John。”

1894年，在一个宓静的午后，Sherlock Holmes和John Watson吻在了一起。、

伦敦罕见的阳光从客厅的两扇大窗透进来，照射在两人身上——

如一幅画古老美丽的画卷。

 

“I see the future，Wat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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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

美国纽约

复仇者大厦

 

站在桌子旁笑看着慢慢转醒的Tony，邪神在对方睁开眼的一瞬间，开口道：

“Welcome home，Stark。”

（倒数完结二）

【我。。。总之我已经不知道说啥好了。。。设想的和写出来的完全不是一样的。。。感谢追文到这里的各位姑娘们，这篇文还有两章就要完结了，而福华的戏份也在这里结束啦。（当然番外肯定还会有的233）谢谢你们的不嫌弃（比心）】

【PS：有人能猜出来探长发给托尼的信写的是什么吗？还有托尼在灯罩上看到了啥呢？嘿嘿嘿~】

【PS的PS：由于下一章没有福华，所以就不打福华TAG了，如果有福华这边的姑娘（如果真的有的话）想看，还请戳我的页面或者从盾铁这边找~】